第11章 成长的代价1(2/3)
我校服内侧,“现在换你了。
”
校徽的金属背面贴着块小小的桃木片,像颗缩成指甲盖大的心。
我摸着那点凸起,突然想起班长钢笔上的“知”字——原来有些道理,非要穿过几座城、几间教室,才能真正刻进骨头里。
开学第一天,阳光把教室的玻璃窗照得发白。
班主任在讲台上念名字,念到“张平安”时,我听见后排有人嗤笑:“哪来的土包子,还穿打补丁的褂子。
”
锁魂褂的袖口确实磨破了。
我刚要解释,桃木锁突然发烫,顺着书包带爬到掌心。
前排那个扎马尾的女生正转着支银色钢笔,笔帽上的“知”字在阳光下闪了闪——和班长那支一模一样。
她突然回头,嘴角弯出个诡异的弧度:“同学,你相信笔能杀人吗?”
粉笔灰在光束里跳舞,像极了丙字库飘着的字煞。
我攥紧桃木锁,听见脖子上的铜钱轻轻硌了锁骨一下,像老头子在说“别急”。
放学时,马尾女生堵在教学楼后的梧桐树下,手里的钢笔尖泛着银光。
“刘先生说,你身上有他的气。
”她把钢笔往我面前递,墨囊里的墨水黑得发稠,“只要你帮我们找到《镇邪策》的最后一页,就能让班长活过来哦。
”
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,我突然想起刘崇文本命魂消散前的眼神。
原来有些执念,会像勾魂丝一样,缠在活人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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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活不过来的。
”我解开校服扣子,露出锁魂褂上的符咒,“就像你手里的钢笔,早被字煞啃空了芯。
”
钢笔突然炸开,墨汁溅在梧桐叶上,显出个模糊的“死”字。
女生尖叫着后退,马尾辫散开,露出后颈贴着的黄符——是文渊阁的标记,用孩子的指甲盖碾成粉画的。
老头子不知何时站在树影里,手里转着那卷《论语》。
“第一课及格了。
”他把书往我怀里一塞,“但记住,上学不是为了捉鬼,是为了知道,为什么有人宁愿变成鬼,也要守着支破钢笔。
”
晚自习的铃声在暮色里荡开。
我坐在课桌前,翻开老头子给的《论语》,在“逝者如斯夫”那句旁边,发现他用铅笔写了行小字:“成长不是忘了疼,是带着疼,把别人的遗憾,写成自己的答案。
”
桃木锁在书包里轻轻发烫,像颗跳得很轻的心脏。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我摸着锁魂褂上的新补丁——那是用班长钢笔的笔尖熔成的金线缝的,针脚比上次匀了些,只是在“安”字的最后一笔,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。
“我张平安,天枢司,能辨风里的影,能缝碎了的魂。
”
我把藏蓝色的筑梦小学校徽别在校服内侧时,桃木锁突然在书包里轻轻震动了一下——那是谛听犬的崽儿在预警。
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课桌上,摊开的课本里夹着张纸条,是老头子用铅笔写的:“先认人,再拆丝。
”
上课记笔记时,笔尖总在“勾魂丝”“子丝引”这些词上打滑;课间操站在队伍里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每个同学的后颈——刘崇文的子丝爱缠在颈椎第三节,会留下道淡青色的印子,像没擦干净的铅笔痕。
那个扎马尾的女生叫林小满,总在早读课读《论语》,声音甜得发腻。
我发现她翻书时,指尖总在“学而时习之”的“习”字上停留,而那页纸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——是子丝特有的反光。
更巧的是,她的书包上挂着个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