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成长的代价1(3/3)
偶,布料和筑梦小学班长的钢笔套一模一样。
“你也喜欢《论语》?”我故意把老头子那本金边《论语》放在桌角,书页间夹着的梧桐叶(带针孔的那片)突然轻轻颤动。
林小满的眼神闪了一下,指尖划过布偶的衣角:“我表哥以前也有本一模一样的,可惜他转学后就不见了。
”
表哥?我想起老头子给的转学名单,筑梦小学当年转去京城的学生里,确实有个叫“李明”的——正是那个被皮影煞缠过的转学生。
铜钱在脖子上微微发烫,我突然懂了老头子的意思:子丝不是孤立的,它们像藤蔓,顺着“关系”在学生间蔓延。
沈青梧给了我一管“特制橡皮擦”,里面混着桃木粉和黑狗血,擦过被字煞污染的纸页,会留下淡金色的痕迹。
我在林小满借我抄笔记时,悄悄用这橡皮擦了擦她的笔记本——第三页的空白处立刻显出个模糊的“文”字,是文渊阁的标记。
“这橡皮好特别啊。
”她盯着那抹金色,突然笑了,“我表哥以前也用这种,他说能擦掉‘不该有的字’。
”她顿了顿,凑近我耳边,声音像丝线划过玻璃,“你知道吗?三中的图书馆阁楼里,藏着好多‘擦不掉的字’。
”
放学后,我跟着桃木锁的指引摸到图书馆阁楼。
灰尘覆盖的书架上,果然摆着十几本线装书,书脊上的“文渊阁”三个字用银线绣成,翻开其中一本,里面夹着张照片:林小满和李明站在筑梦小学的操场上,背后是那棵挂过班长钢笔的梧桐树。
照片背面写着行小字:“待子丝成,共赴文渊。
”
铜钱突然剧烈发烫,我转身时撞见林小满站在阁楼门口,手里的钢笔尖抵着自己的手腕,墨囊里的黑水流淌下来,在地上聚成个“杀”字。
“刘先生说,只要你进了阁楼,就让我用你的血喂母丝。
”她的眼睛里爬满银线,像被蛛网缠住的蝴蝶,“表哥在下面等你呢。
”
我没动。
只是解开校服扣子,露出锁魂褂上的符咒——那是用李明的钢笔尖熔成的金线补的,此刻正泛着红光。
“李明早就不在了,”我指着她手腕上的墨汁,“缠着你的,是刘崇文没烧干净的执念。
”
阁楼里的线装书突然哗啦啦作响,银线从书页里钻出来,织成张网罩向我们。
我抓起书包里的桃木锁,往林小满手里的钢笔扔去,“当”的一声,钢笔断成两截,里面滚出个小小的皮影,是李明的样子,脖子上缠着银线。
“表哥……”林小满的眼泪混着墨汁往下掉,银线在她眼里渐渐消退。
我趁机用橡皮擦去她手腕上的“杀”字,金色的痕迹里浮出片桃树叶的影子——是当年苏爷爷扔向子丝的那片。
老头子不知何时站在阁楼楼梯口,手里转着那卷《论语》。
“及格了。
”他把书扔给我,书页间夹着张新名单,上面用红笔圈了个名字,“下一个,高三(1)班,赵磊,他的画板里藏着‘画皮丝’。
”
我把断成两截的钢笔塞进书包,桃木锁在掌心微微发烫。
走出图书馆时,晚自习的铃声刚响,教学楼的灯光像片温暖的海。
锁魂褂的符咒在夜风里轻轻晃动,我摸了摸内侧的筑梦小学校徽,突然想给老头子补块新补丁——用林小满钢笔的碎片,针脚要像三中的早读声那样,又密又稳。
原来成长从来不是丢掉过去,是带着那些补丁,在新的伤口上,缝出更结实的针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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