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走出大山入小镇,客栈闻声现商机(2/3)
吧。
”陈九指着一家挂着灯笼的客栈,门楣上的漆虽有些剥落,露出底下的木头纹理,却擦得干干净净。
刚跨进门槛,一股炭火混着肉汤的香气就涌了过来,把门外的寒气挡在外面。
掌柜是个红脸膛的中年汉子,留着两撇八字胡,见他们进来,他抬头打量了两眼——陈小九的道袍洗得发白,袖口磨破了边,刘伯的裤脚还沾着泥点,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,掌柜的眼神顿时淡了些,语气也懒洋洋的:“住店?还是吃饭?”
“先住店,再要两碗热汤面。
”陈九掏出三枚铜钱放在柜台上,是李家村乡亲凑的盘缠里剩下来的,铜钱边缘已经磨得光滑。
掌柜的掂了掂铜钱,朝后堂喊了声:“两碗热汤面!”又从柜台下扔过来一串黄铜钥匙,钥匙链上还挂着个小小的木牌,写着个“七”字,“后院最里头那间,简陋些,凑合一晚。
”
客房果然简陋,木板上铺着层薄薄的稻草,摸上去有点潮,墙角结着层白霜,映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光,像撒了层碎玻璃。
陈九赶紧从行李里掏出火石,找了些枯枝,在屋子中央的炭盆里生起了火。
火苗“噼啪”地舔着柴禾,渐渐旺了起来,两人围着炭盆搓手,暖意一点点从脚底往上爬。
隔壁桌的谈话声顺着门缝钻进来,断断续续的,带着点酒气。
“张大户家这几日怕是要愁白头了。
”一个胖子嘬着牙花子,声音洪亮,“年关近了,要给长安吏部的大兄送年礼,挑了半个月还没拿定主意。
”
对面穿青布袍的瘦子嗤笑一声,声音尖细:“往年送绸缎茶叶,今年听说长安城里时兴新鲜玩意儿。
张大户前儿个让伙计去洛阳寻那波斯国的琉璃盏,结果路上被山匪劫了,空着手回来,气得他把伙计门牙都砸了,嗷嗷叫,半条街都听见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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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吏部那位爷啥稀罕物没见过?”胖子夹起块牛肉塞进嘴里,嚼得满嘴流油,“我看呐,送啥都不如送真金白银实在,沉甸甸的,谁见了不欢喜?”
“你懂个屁!”瘦子压低声音,却还是能听清,“张大户要的是脸面!得是长安城里少见,又能显心意的东西。
昨儿我去他布庄扯布,见他对着一箱子蜀锦唉声叹气,说太俗,拿不出手。
”
陈小九往炭盆里添了块柴,火苗“腾”地窜起来,映得他眼睛发亮。
长安的达官贵人最喜新奇雅致之物,寻常的金银绸缎早已入不了眼。
“咋了?听见啥了?”刘伯注意到他的神色,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眼里满是疑惑。
“红糖,嘿嘿!”陈小九突然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咱能做白霜糖。
”
“霜糖?”刘伯皱眉,一脸不解,“那可是稀罕物?白花花的,比雪还细,听说一两能值半两银子。
咱哪来的本钱做这个?”
“用红糖做。
”陈小九的手指在炭灰里画着,画出一个简单的过滤装置,“我师父说过个法子,用黄泥水过滤红糖,能析出雪白的糖霜。
长安的官宦人家见了,保管稀罕。
”
他记得现代制糖工艺里的黄泥吸附法——红糖里的杂质多是有色的有机物,而黄泥中的胶体颗粒具有吸附性,能把这些杂质吸走。
过滤后的糖汁再熬制,就能得到晶莹剔透的糖霜。
这法子不需要复杂的工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