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环球大厦出来时，夜色已经深了。
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马路上划出残影，艾瑞克被押进警车的瞬间，还回头朝着江不配的方向冷笑，那眼神里的疯狂，让江不配心里总觉得不踏实——就像艾瑞克说的，抓住他只是第一步，真正的危机还在北极冰原基地，还在三个月后的全球系统峰会。
“先回我那里再说。
”管理员老爷爷开着旧电动车，载着江不配和江振海，张子枫坐在后面的小电瓶车上，一路朝着老旧小区的方向驶去。
晚风里带着初秋的凉意，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响，江不配坐在车上，紧紧攥着爸爸的手——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和爸爸这么亲近，爸爸的手心粗糙，却很温暖，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回到老爷爷家，客厅的灯重新亮起。
江振海看着墙上女孩的照片，叹了口气：“老林，这些年辛苦你了，为了女儿，还要跟黑曜石组织斗。
”
老爷爷（老林）摆了摆手，给几人倒了热水：“都是为了孩子，没什么辛苦的。
倒是你，江振海，躲了这么多年，肯定受了不少罪。
”
江振海拿起水杯，指尖在杯壁上摩挲着，眼神暗了些：“还好，这些年一直在找‘系统核心库’的线索，就怕艾瑞克真的启动格式化计划。
现在好了，不配能绑定双系统，我们总算有了对抗他的资本。
”
张子枫坐在旁边，一直没说话，这时突然开口：“江叔叔，我爸爸……真的在北极冰原基地吗？”
江振海点点头，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银色的系统核心碎片，碎片屏幕上还残留着“北极冰原基地”的字样：“根据我以前的研究，黑曜石组织在北极建了个秘密基地，专门存放系统核心库，还有那些‘不听话’的研究员——你爸爸张启明是我的得力助手，艾瑞克肯定会抓着他，逼他破解核心库的加密。
”
张子枫的眼睛亮了亮，又很快暗下去：“可北极那么远，我们怎么去？还有，系统回收者……他们真的会销毁所有系统吗？包括不配的正版系统？”
这个问题让客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江不配也看着爸爸，心里满是担忧——他的双系统虽然是“工具”，但这段时间，系统不仅帮他逆袭，还救过他好几次，要是系统被销毁，他会不会又变回以前的学渣？更重要的是，没有系统，他们怎么对抗系统格式化计划？
“根据高维文明留下的资料，系统回收者的判定标准是‘系统是否威胁低维文明生存’。
”江振海慢慢解释，手指在核心碎片上滑动，调出一段模糊的文字，“如果系统被用来掠夺认知、伤害人类（比如伪系统），他们就会销毁；但如果是正版系统，并且和宿主和谐共生，没有造成危害，他们可能会网开一面。
”
“那我们怎么证明正版系统没有危害？”江不配追问。
江振海摇了摇头：“不知道。
但我们必须去北极，一方面是救张启明，另一方面是找到系统核心库，关闭格式化程序——就算回收者来了，我们也得试试，不能让艾瑞克的计划得逞。
”
就在这时，江振海的手机突然响了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接了起来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“江老师，是我，陈教授。
”
“陈教授？”江振海愣了一下，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？”
“是中国宿主联盟的人告诉我的。
”陈教授的声音有些急促，“我刚收到消息，黑曜石组织的残余势力在追查你们的下落，他们还抢了一架私人飞机，好像要去北极冰原基地，想在你们之前拿到系统核心库！”
江不配心里一紧：“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北极？”
“应该是艾瑞克被抓前，把消息传给了手下。
”陈教授说，“我已经帮你们联系了一架科研考察机，以‘北极冰川研究’的名义，明天一早从首都机场起飞，手续都办好了。
另外，欧盟宿主联盟的人也会在北极等着你们，他们有极地考察装备，能帮上忙。
”
“太谢谢你了，陈教授。
”江振海松了口气，“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。
”
挂了电话，老林皱着眉：“黑曜石的残余势力也去北极，这可不是好事。
他们肯定带了武器，说不定还有伪系统控制器，我们得小心。
”
“我有个主意。
”张子枫突然说，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那个蓝色芯片，“这是我偷的伪系统数据，我可以改造一下，做成‘干扰器’，到时候能干扰他们的伪系统，让他们没办法用控制器。
”
江振海眼睛一亮：“好主意！你爸爸以前就是搞系统编程的，你肯定遗传了他的天赋。
我们今晚就动手，争取明天出发前做好干扰器。
”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客厅变成了临时实验室。
江振海负责提供系统核心数据，张子枫在电脑上编写干扰程序，江不配在旁边帮忙递工具，老林则联系警察，让他们帮忙盯着小区周围，防止黑曜石的人找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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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脑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滚动，张子枫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，额头上冒出细汗。
江不配看着他专注的样子，突然想起以前在学校，张子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，现在却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，心里不禁有些感慨——人真的会变，尤其是在经历过挫折之后。
“搞定了！”凌晨三点，张子枫终于按下回车键，屏幕上弹出“干扰器程序编写完成”的提示，“这个干扰器能覆盖100米范围，只要靠近伪系统，就能让它失效，而且不会影响正版系统。
”
江振海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好样的，跟你爸爸一样厉害。
”
张子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眼里满是自豪——这是他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，帮上这么大的忙。
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，老林给他们准备了厚外套和压缩饼干：“北极冷，多穿点，别冻着。
我就不去了，年纪大了，经不起折腾，我会在国内帮你们盯着黑曜石的残余势力，有消息就给你们打电话。
”
“谢谢您，林爷爷。
”江不配抱了抱老林，心里满是感激——要是没有老林，他可能早就被周明的人抓走了。
第二天一早，天还没亮，几人就坐上了去首都机场的出租车。
路上，江不配靠在车窗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