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，心里既期待又紧张——北极冰原基地到底是什么样子？爸爸的老朋友张启明还活着吗？系统回收者会不会真的销毁他的双系统？
到了机场，陈教授已经在登机口等着他们了。
他穿着一身科研服，手里拿着几个黑色的箱子：“这里面是极地考察装备，有防寒服、雪地靴、指南针，还有卫星电话，在北极没信号，全靠这个联系。
欧盟的人已经在北极的‘朗伊尔城’等着你们，到了那里，他们会接你们去基地附近。
”
“辛苦您了，陈教授。
”江振海接过箱子，“学校那边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我已经跟学校说了，就说你们去参加国际科研项目。
”陈教授笑了笑，“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，要是遇到危险，随时给我打电话，我会想办法帮忙。
”
飞机起飞时，江不配看着窗外的云层，心里默默说了句“妈妈，等我回来”。
他不知道这次去北极要多久，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，但他知道，他必须去——为了爸爸，为了张子枫的爸爸，为了所有被伪系统害过的人，也为了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逃避的学渣。
飞机在云层里飞行了十几个小时，期间遇到过几次气流，机身颠簸得厉害，江不配紧紧抓着座位的扶手，心里有些发慌。
江振海看出了他的紧张，拍了拍他的手：“别怕，极地飞行都这样，很快就到了。
”
张子枫也凑过来，给江不配看他手机里的北极照片：“你看，这是朗伊尔城，全是冰雪，听说那里的北极熊比人还多呢。
”
江不配笑了笑，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不少。
傍晚时分，飞机终于降落在朗伊尔城的机场。
刚走出舱门，一股刺骨的寒风就吹了过来，江不配赶紧把防寒服的拉链拉到顶，帽子和围巾把脸裹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机场外停着一辆白色的雪地车，车旁站着两个穿橙色防寒服的人，看到他们，热情地挥手：“是江振海先生和江不配先生吗？我们是欧盟宿主联盟的，我叫安娜，他叫马克。
”
“谢谢你们来接我们。
”江振海和他们握手，“张启明的消息……”
“我们查到了，他确实在冰原基地里，还活着，但被关在核心库旁边的牢房里，有人看守。
”安娜的脸色有些凝重，“而且我们发现，基地附近有异常的能量波动，不是伪系统的，也不是正版系统的——很可能是系统回收者已经到了。
”
江不配心里一沉——系统回收者真的来了？比他们还早？
“那他们现在在干什么？有没有进入基地？”张子枫着急地问。
马克摇了摇头：“不清楚，我们的无人机靠近基地就会失去信号，只能看到基地门口有奇怪的光，像是能量屏障。
”
几人坐上雪地车，朝着冰原基地的方向驶去。
雪地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，周围全是白茫茫的冰雪，看不到一点绿色，连太阳都躲在云层后面，只有微弱的光透过云层洒下来，显得格外荒凉。
“还有多久到基地？”江不配裹紧防寒服，牙齿都在打颤——北极的冷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，连呼吸都带着白气。
“大概还有两个小时。
”安娜看着导航，“前面有个临时营地，我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下，吃点东西，再商量怎么进入基地。
”
雪地车在临时营地停下，营地是几个绿色的帐篷，里面生着炉子，比外面暖和多了。
安娜给他们倒了热咖啡，几人围坐在炉子旁，开始商量计划。
“基地的入口在北边的冰窟里，有两个守卫，手里拿着麻醉枪。
”安娜打开地图，指着上面的一个红点，“我们可以分成两组，一组吸引守卫的注意力，另一组从冰窟后面的通风口钻进去，通风口很小，只能容一个人通过，而且里面有结冰，不好走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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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通风口。
”江不配举手，“我的身体灵活，而且我有双系统，遇到危险能应付。
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
”张子枫说，“我有干扰器，能对付里面的伪系统。
”
江振海点点头：“好，那我和安娜、马克一组，吸引守卫的注意力。
你们进去后，先找到张启明，然后去核心库，核心库的门需要双系统能量解锁，不配，到时候就靠你了。
”
“放心吧，爸爸。
”江不配握紧拳头。
休息了一个小时，几人准备出发。
江不配和张子枫把干扰器藏在防寒服的口袋里，又检查了一遍卫星电话，确保能正常使用。
安娜给他们指了指通风口的方向，又递给他们两个手电筒：“里面很黑，小心点，我们会在外面尽量拖延时间。
”
江不配和张子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，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，疼得他们龇牙咧嘴。
走了大概半个小时，终于看到了安娜说的冰窟——冰窟很大，入口处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，手里拿着麻醉枪，正四处张望。
“就是现在，我们绕到后面。
”江不配压低声音，拉着张子枫，借着冰堆的掩护，慢慢朝着通风口的方向移动。
通风口在冰窟的侧面，被厚厚的冰雪覆盖着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。
张子枫从口袋里掏出小铲子，一点点把冰雪挖开，江不配则警惕地盯着入口的守卫，生怕他们发现。
“挖开了！”张子枫小声说，洞口刚好能容一个人钻进去。
江不配先钻了进去，里面黑漆漆的，冷风从里面灌出来，带着一股铁锈味。
他打开手电筒，照亮前面的路——通风口里面结了厚厚的冰，只能慢慢往前爬，稍微不小心就会滑倒。
张子枫也跟着钻了进来，两人在通风口里爬了大概十分钟，突然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。
“有人！快躲起来！”江不配赶紧关掉手电筒，拉着张子枫躲到一个拐角后面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是两个守卫在巡逻，手里拿着手电筒，四处照看着。
“刚才好像听到声音了，你听到没有？”一个守卫说。
“没有吧，这里这么偏，怎么会有人？肯定是风吹的。
”另一个守卫说，“赶紧巡逻完，回去暖和暖和，这鬼地方太冷了。
”
等守卫走远，江不配和张子枫才敢继续往前爬。
又爬了一会儿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