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唐太宗驾崩(2/3)
想要行礼,却一个“不稳”,险些栽倒,只好顺势单膝跪地,动作笨拙不堪,声音沙哑含混,“不知……不知父皇深夜召见……有何……吩咐?”
他抬起头,脸上挤出一个近乎傻气的、带着醉意的笑容,目光“迷离”地扫过太宗,又“好奇”地看了看旁边的李治和重臣们。
李世民深邃的目光落在李贞身上,久久没有言语。
那目光如同实质,带着审视,带着探究,更带着一种帝王特有的、对一切的怀疑。
殿内静得可怕,只能听到皇帝略显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,以及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。
李贞的心跳平稳,他知道,这是最关键的时刻。
原主或许真有才学,但锋芒过露,已遭猜忌。
现在,他必须将“荒唐”、“无能”、“醉生梦死”的印象牢牢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里,尤其是榻上那位多疑的帝王和旁边那位未来的皇帝心中。
“越王,”李世民终于开口,声音缓慢而低沉,每个字都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,“朕听闻,你近日……颇好杯中之物?”
李贞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:“回父皇……酒是个好东西啊……一醉解千愁……什么烦心事……都没了……”他说话断断续续,配合着摇头晃脑的动作,活脱脱一个沉湎酒乡的纨绔子弟。
“烦心事?”李世民的眼睛微微眯起,“你身为亲王,锦衣玉食,有何烦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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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烦……烦心的事可多了……”李贞打着酒嗝,开始“诉苦”,“前儿个想去西市看胡姬跳舞……王府长史说什么有失体统……不让去……昨儿个想弄几匹大宛良驹……户部的人又说府上用度超支……唉,还是喝酒好……梦里什么都有……”
他这些话,半真半假,将原主可能因为行为不拘而受到的限制,扭曲成了纯粹追求享乐受挫的抱怨。
既解释了为何“借酒消愁”,又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只知玩乐、毫无大志的废物。
太子的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,像是想笑又强忍住,但眼神中的轻视之意更浓了。
几位老臣更是纷纷摇头,显然对越王失望透顶。
李世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是继续问道:“朕观你往日,亦曾读过些诗书……,也论过时政,难道就……只想着这些?”
来了!真正的试探!李贞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更加夸张的、混合着酒意和“真诚”的表情:“父皇您可别提那些诗书了……拗口得很……儿臣看着就头疼……还是兵书有意思点儿……特别是那些画着舆图的……看哪儿山多水险,就想着要是带一队精锐摸过去,劫个道……呃,不是,是剿个匪……肯定刺激……”
他故意将“舆图”和“带兵”用这种土匪流氓般的口吻说出来,甚至差点说出“劫道”,更是坐实了其不学无术、只会胡思乱想的形象。
谈论兵事、舆图,在太平年间本就是敏感话题,尤其对于亲王而言。
但他用这种荒唐的方式表达,反而消解了其中的危险性。
果然,李世民眼中那锐利的探究光芒似乎淡去了一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或许是失望,或许是……一丝放松?他轻轻咳嗽了几声,旁边的御医连忙上前伺候。
咳嗽平息后,李世民的目光重新变得幽深,他盯着李贞,缓缓地,一字一顿地问道:“李贞,你……可曾想过……朕这万里江山?”
此言一出,殿内空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