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镇上卖肉(3/3)
真本事,练练胆气,关键时候能护着村里人!真的!”
他生怕张三金不信,急切地保证,“金哥!
我保证听你话!
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!
你让我撵狗我绝不抓鸡!你就带上我吧!”
看着赵文武那张还带着稚气却写满恳求和渴望的脸,张三金想起了里正赵清河对自己的照顾。
他沉默了片刻,终于叹了口气:“…行吧。
但丑话说在前头,三条规矩:一,没我命令,死也不许进深山!二,不许离开我视线五步之外!三,敢擅自行动,腿给你打断!听见没?”
“听见了!听见了!金哥放心!我一定做到!”
赵文武喜出望外,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。
趁着镇上商铺还没关门,张三金赶紧采买。
他先去布庄扯了几尺耐脏的靛蓝粗布——自己和杏花的衣服都补丁摞补丁了。
又去杂货铺买了一盏亮堂的油灯(晚上警戒照明用)、一个厚实的木澡盆(杏花念叨很久了)和两斤粗盐(腌制、储存食物必备)。
看着背篓里那两副清洗干净的下水,他拐进药铺,买了一些花椒、茱萸、八角、茴香等香料——这些在杂货铺是稀罕物,只有药铺才有,用来去腥增香再好不过。
东西买齐,天色已完全黑透。
两人借着微弱的星光赶着牛车回村。
村口河边还有几个纳凉的男人没散去,看到牛车回来,借着月光看清车上只剩青草,顿时哄笑起来:
“哈哈,金娃子!你这车‘宝贝’草没卖掉啊?”
“我就说嘛!谁买这玩意儿啊!白费力气了吧!”
张三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窘迫和无奈,挠了挠头:“唉,运气不好,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买主。
看来这买卖是做不成咯。
”他的“认栽”又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和调侃。
张三金也不恼,应付了几句,便赶着牛车回家了。
他没扔掉那半车青草,而是仔细地将它们摊开晾晒在自家院墙根下——这可是上好的干草料,等以后想法子弄头牲口,冬天就有口粮了。
卸完草,赵文武要赶车回家。
张三金叫住他,从背篓里拿出那副老母猪的下水(心肝肺肠肚俱全)递过去:“这个你拿回去,让你娘拾掇拾掇,也是一道荤腥。
”
赵文武看着那副沉甸甸、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下水,知道这是好东西,心里更感激了:“谢谢金哥!”他接过下水放在车上,高高兴兴地赶车走了。
张三金背起背篓,里面装着剩下的小野猪下水、香料和盐,双手费力地抱起那个新买的沉重澡盆,走到自家院门前。
小院里透出温暖的油灯光芒。
他轻轻敲门:“杏花,开门,我回来了。
”
院子里立刻响起一阵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,门闩“哗啦”一声被拉开。
杏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她没先看东西,而是借着门里透出的光,急切地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张三金,目光在他身上每一个可能沾灰带土的地方停留,直到确认他全须全尾地站在眼前,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垮下来,长长舒了口气。
“当家的…没事就好。
小武只说你去镇上办事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的余韵。
张三金心头一暖,抱着澡盆往里走:“嗯,没啥事,采了点山货去镇上换了点钱。
”他想轻描淡写地揭过。
杏花跟在他身后,帮着把澡盆抬进厨房。
厨房灶膛里还有余烬,映着温暖的光。
当她把澡盆放稳,直起身时,目光无意间扫过张三金放在地上的背篓。
借着灶膛的火光,她清晰地看到:
背篓里那副新鲜的小野猪下水。
更重要的是,张三金挽起袖子搬东西时,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,赫然有几道新鲜的、被荆棘划破的血痕!
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着泥土、青草和…
未散尽的、极其细微的血腥气,随着张三金的动作,隐隐飘入杏花的鼻端。
这绝不是采点普通“山货”会留下的痕迹!更不可能是去一趟平安无事的镇上会沾上的味道!
杏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她猛地抬头看向张三金,清澈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和颤抖:
“当家的…你…你进深山了?!
你答应过我不去的!”她的目光死死锁住他手臂上的伤痕和那副刺眼的下水,身体因为后怕而微微发抖。
她太熟悉山里的危险,也太熟悉自己丈夫身上可能出现的各种伤痕意味着什么了!
张三金抱着澡盆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他看着杏花眼中那泫然欲泣的惊惧和浓浓的担忧,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,原本准备好的“没事”的谎言,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灶膛里跳跃的火光,映照着妻子苍白的脸和眼中的泪光,也映照着他内心的挣扎和愧疚。
他沉默了片刻,最终长长地、沉重地叹了口气,放下了澡盆。
他知道,瞒不住了。
他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,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声音低沉而疲惫:
“杏花…坐下吧。
我…我都告诉你。
今天…是遇到点事…”
他决定将下午那场惊心动魄的野猪遭遇战,以及赵文武差点遇险的经过,原原本本地告诉她。
隐瞒带来的担忧,远比知道真相更折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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