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少,连续几天都没有出门,只是在屯子里晃悠,偶尔去合作社喝点酒,和几个熟悉的屯民吹牛打屁。
但李振邦注意到,张金宝在喝酒时,眼神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放松,总会不经意地扫过窗外,尤其是通往屯子外面的路。
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警惕。
另一方面,那个行踪神秘的会计,又背着那个旧皮包,出门往区里去了。
马寡妇家,连续两个晚上都有同一个陌生身影在深夜造访,停留时间不长。
这些分散的线索,像散落的珍珠,缺少一根将其串联起来的线。
李振邦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,他知道“老猎人”一定也在暗中布局,时机可能转瞬即逝。
契机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降临。
那天,天气难得地放晴,虽然气温依旧很低,但阳光照在雪地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张金宝的爬犁再次套上了马,他似乎要出门了。
但这一次,爬犁上没有像往常那样盖着毡布,而是空荡荡的,而且他出发的方向,不是往西的驿道,而是朝着屯子南面,那条封冻的主要河流的上游方向而去!
这个反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李振邦的高度警觉。
南面河上游方向,人烟更加稀少,只有一些零散的猎户和林场作业点,并非常规的交易路线。
他要去哪里?空爬犁出门,意味着可能是去接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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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振邦来不及细想,他知道必须跟上。
但这次跟踪比上次更加困难,南面河道开阔,缺乏山林掩护,而且他的脚伤并未完全康复。
他迅速返回林业站,对站长说感觉脚好了些,想去河边看看冰层厚度和河流走向,为开春后的林业普查做准备。
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。
他拄着木棍,尽量以正常的速度朝着张金宝离开的方向走去。
阳光下的雪原白得晃眼,张金宝的爬犁在远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,沿着冰封的河道向上游移动。
李振邦不敢跟得太近,只能远远辍着,利用河岸边的枯草丛和起伏的地形作为掩护。
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,已经彻底离开了屯子的视野范围,四周是茫茫雪原和寂静的森林。
河道在这里变得蜿蜒,前方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河湾,比之前发现的那个还要偏僻。
张金宝的爬犁在河湾处停了下来。
他跳下爬犁,四处张望了一下,然后从爬犁上拿出一把铁锹,开始在被积雪覆盖的河岸边挖掘起来。
他在挖东西!
李振邦心中狂震,他找到的是一个藏匿点!他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,躲在一块巨大的冰坨后面,用望远镜仔细观察。
张金宝挖了不深,就从冻土里起出一个用油毡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物体。
看大小和形状,不像武器,倒像是一捆……文件?或者某种仪器?他迅速将包裹塞进爬犁上的干草里,然后用雪掩盖好挖掘的痕迹,赶着爬犁,调转方向,竟然不是继续上游,而是朝着来路,也就是屯子的方向返回!
他这是取货返回!这个藏匿点比河湾木屋更加隐蔽,可能是用于储存更重要的物品。
李振邦立刻意识到,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!张金宝取到了东西,正要返回屯子。
如果能在半路上……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:制造一场意外,检查甚至调包他取到的货物!
但这个计划风险极高。
他只有一个人,脚还有伤,如何对付一个很可能携带武器的壮年男子?而且,必须在远离屯子的地方动手,确保不被其他人发现。
就在他紧张权衡之际,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。
在返回途中一段相对狭窄的河道上,张金宝的爬犁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