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她熬夜刷题,我蒙题摸奖(3/3)
写下自己瞎猜时的“心理活动”。
“你在干嘛?”陈定探过头。
“写蒙题心得。
”
“牛。
”
“以后出书叫《从懵懂到蒙对》。
”
“你要是出书,我买盗版支持你。
”
我们在后排偷笑,前排的程溪,突然把书往前推了一点。
她拿出一张空白纸,把我的卷子放在旁边。
她用两支不同颜色的笔,在纸上写了两列:一列写自己的选项,一列写我的。
然后,她开始对比。
“你这是在搞科学研究?”我看傻了。
“你别出声。
”她头也不抬,“我在找规律。
”
她非常严肃。
她真的试图在我的胡乱之中,找出一点规律。
有那么一瞬间,我突然有点心疼她——
一个人要多不甘心,才会认真研究“运气”的结构。
晚自习后半段,教室安静下来。
只有笔划在纸上的沙沙声。
快下课时,我看到她那张白纸已经被写满了各种箭头和圈圈,像一张复杂的线路图。
“得出结论了吗,研究员?”我靠过去。
她揉了揉眼睛,声音有点哑:“得出了。
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没规律。
”
我忍笑:“那你画这么多——”
“至少证明了一件事。
”
“哪件?”
“你确实是在乱选。
”
她盯着我那张卷子,“这就更不能输给你了。
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那种倔强几乎要从纸上透出来。
8
第三天早自习,英语老师唐婉又来了一次“听写突袭”。
“为了巩固上次测验暴露出来的问题。
”她笑着说,“我们来小小检查一下。
”
她一边念单词,一边在讲台上晃。
“appeal,construct,consequence……”
我埋头写,写到后面有些词还是记不太清。
这次我决定不再硬蒙,空着的先空着。
写完一轮,她让同桌互改。
卷子在桌上对调过去。
我拿到的是程溪的。
几乎全对,只有一两个明显是漏了一个字母。
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正确拼写,心里非常诚实地冒出一个念头——
“她这分,绝对不是运气给的。
”
而她那边,拿着我的卷子,看了一眼,眉头就皱起来。
我单词写得一塌糊涂,有的不记得就瞎蒙拼写。
她叹了一口气,在我卷子上画了好几个叉。
“你昨天不是总结了蒙题规律吗?”我小声问。
“我有说我会用在听写上?”她冷冷,“这里不允许瞎蒙。
”
“那考试呢?”
她没回话。
——
晚上第二节晚自习,大家在各写各的作业。
唐婉留了一套新的英语练习,说是“巩固小测中的难点”。
我写到选择题时,习惯性用自己的“感觉法”。
程溪写得很慢。
慢到让我有点不习惯——以前她做题的速度跟打印机似的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慢?”我忍不住问。
“我在想。
”
“想啥?”
“想你那种‘第一感觉’到底有没有用。
”
“你要试试?”我被吓了一跳。
“我打算在这套卷子上试一试。
”她说,“非正规考试,我可以允许自己犯一次傻。
”
说完,她把笔放在题目上方,闭了一下眼,再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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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眼看上哪个选项,就选哪个。
”
她真的开始照做。
我看着她一题一题点过去,那画面既好笑又诡异——
一个学霸,试图用“玄学操作”复制一个欧皇。
写到一半,她明显有点慌:
“这题明明B更顺眼,可我第一眼看的是C。
”
“那你选哪个?”
“按你说的,要尊重第一感觉。
”她咬牙,“我选C。
”
“那你心里舒服吗?”
“不舒服。
”
“那就对了。
”我摊手,“运气型打法,本来就不该让人舒服。
”
她瞪我一眼,继续写。
写完整套,她整个人都有点虚脱。
“你这也太折磨了。
”她把笔一扔,“我以后不会再靠这个。
”
第二天,唐婉在课上讲这套卷子。
“这题选B。
”
“这题选A。
”
“这题选D,很多人选错了C哦。
”
她边讲边把容易错的题写在黑板上。
程溪坐在底下,脸色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变黑。
我知道,这次她“想太多+强行尊重第一感觉”的结果是——蒙错一堆。
下课铃一响,她把卷子叠好,塞回书里。
我看她一眼,小心试探:“研究结论二?”
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
“结论是——”
“你那一套,只适用于你。
”
“别人用,就是自残。
”
我:“……”
这话没毛病。
她抬头看着我,目光冷静了许多:
“林宴,你可以靠运气活一阵子。
”
“但我不能。
”
“我要是输给你,哪怕只是一分,我这辈子都咽不下去。
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里没有嫉妒,只有一种非常纯的、固执的要强。
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——
我不只是她眼里的“欧皇干扰项”,也是她人生里一个必须压过去的“假想敌”。
——
然后呢?
那天晚上回到宿舍,我把小罗盘从枕头底下掏出来,放在桌上。
红线安静地指着某个方向,没什么特别。
但我隐约有一种感觉——
如果照这样考下去,我早晚要在“对得起村里”和“对得起同桌”的夹缝里,被谁逼着做一次真正的选择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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