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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宁的严谨慎重不无道理,江牧能明白。
但他总觉得段宁太见外了,段宁好像还陷在往日的阴影里。
而他现在明明已经是新联邦的大英雄了,他做这个国防部长,是名正言顺且没有人敢说不行的。
江牧说:“这次傅氏开了个好头,从战时开始,到过去三年里,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,尤其是当年内务部参与构陷您的那些人,都已经在审了。
”他压低声音:“军部尤其是陆军总部早就憋着当年那口恶气了,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监狱。
”
段宁原本没有在意,过了片刻,忽然问:“有谁?”
名字一个个念过。
段宁的心中好似毫无波澜,仿佛是在听今日菜单上的菜品,不过很快,段宁就在一个名字传入耳朵里时蹙起了眉头----他忽然站起了身。
江牧奇怪地问道:“段长官,怎么了?”
段宁张了张嘴----那是17号的名字。
他记得17号还不是17号的时候,向他做过的自我介绍。
“他们被关在了哪里?在哪里审讯?”段宁问。
“在首都特别监区里……”江牧说,“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曾经负责监视您的17号?”
“他帮过我,我们的几次见面,都是他帮的我们。
”
“也许是他良心发作了,又也许因为他知道您有成功的可能,想要两边都可进可退,但他终究是当年提审您的内务部专员……这些他们都已经招了。
”
段宁看着江牧,忍不住自嘲和苦笑:“李铎总统遇刺的案子只能败诉,苏纳丢掉总统之位是惩罚,听命于那群人的不起眼的蝼蚁,就都要绞杀,这算什么胜利?”
江牧愣在原地,竟然不能言语,无法作答。
“我应该去看看,也欣赏一下这种胜利吗?”
段宁告诉江牧自己不是责怪于他,但江牧最后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他的公寓。
然而到了深夜,段宁抽完手里最后一支烟,拎上外套便打开了公寓的门。
段宁在夜色之中踏入首都特别监区的时候,室内格外明亮而惨白的大功率灯管齐刷刷开着。
审讯室一排过去,间间通明透亮,这种时候,所有人都做好加班加点的准备了。
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审问是非常常见的事情,从折磨犯人的躯体到折磨精神,哪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或军人,也深知其中望不见尽头的那种恐怖。
旁边的一道铁门恰好打开,里面的人被两名看守架了出来。
那人的脚已经不能落地,脑袋低垂着----乍一看可能只是精神崩溃晕了过去。
但段宁转头看去,在他那粗糙的衣料上看见了微微渗出来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