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/3)
上的能干令我发疯,以你那令人恶心的性倒错。
那时你能说会道。
你多么能说会道啊。
爱情!我的上帝,你那时是怎么爱我啊!”
她拿勺挖蛋,唠唠叨叨。
我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。
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晨服,金黄色的头发上扎着一块头巾。
好久以来,卡琳在家里一直穿晨服。
从前可不是这样的。
她脸孔漂亮,身材略显丰满,它曾经非常刺激我。
她的眼睛灰色,乜斜着,整张脸有些猫的样子。
鼻子娇小,嘴也一样,嘴唇红艳艳的。
卡琳眉毛修长,为此她非常骄傲。
她的发型短短的,紧贴在头上。
她三十八岁,但是脸上没有皱纹,一条也没有,额头上也没有,笑的时候眼角也没有。
可是她很少笑,在我面前早就不笑了。
常有人跟我讲,卡琳那有点像布娃娃的俊脸上没有一条皱纹。
布娃娃也没有皱纹。
卡琳比我年轻十岁,她花数小时化妆,往脸上搽膏脂,让它变得更滑润。
她的一直这么年轻的脸和一直这么年轻的身体也非常叫她骄傲。
她常去洗桑拿,一个按摩师每周来家里两趟。
这是一套非常漂亮的房子,在一幢非常安静漂亮的大楼里,每层楼只有两家租户。
实际上这房子给两个人住太大了。
里面有许多令我眷恋多年的东西,我曾经喜欢过的东西。
比如说我广泛收藏的画。
那些珍贵的古董家具。
那些大毯子。
中国花瓶。
客厅里的威尼斯镜子。
客厅里的壁炉。
橱柜里放着我从旅途中带回家的许多珍稀物品。
我收藏的唱片和音响设备。
我的图书室,里面的书墙直达到屋顶。
我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写字台。
我的文艺复兴风格的精雕细刻的高靠背椅。
写字台上的东西:石头里的一只昆虫,是在科孕发现的。
幸运神像,象牙雕刻,来自新加坡。
一根曼德拉草,是在一座芬兰的森林里找到的。
火奴鲁鲁附近太平洋里的一只贝壳。
银色的高烛台。
我们的美丽的英国餐具。
我收藏的大量登喜路和萨维奈利烟斗。
现在我不再吸烟斗,只抽香烟了。
安装在一只柜子里的小酒吧。
桌子上电话机旁的西西里亚的小马。
它是那么花花绿绿,那么娇小,红色的马鬃,白色的丝绳,紫色的马鞍,用作马鬃和马尾的丝绒,以及许多叮当作响的小金属片。
它拉着一辆双轮小车,这只玩具小马……
我们的客厅非常大。
有一块地方高出两级台阶。
我们将高出的那一块布置成了吃饭间。
可折叠的桌子,椅子,罩着绿色和银色的布套。
桌子可坐十二个人。
只有我们俩时,卡琳只摆一个角。
我们总是在这里吃早饭。
我也曾经爱过这个早饭位置,像爱我家里的许多东西一样。
现在我什么都不再喜欢了,一切我都无所谓了。
只有我的象和那只西西里亚的小马除外。
我还喜欢这些东西。
如果人家把它们从我身边拿走,我不会长时间地为它们伤心。
我伤心另外的事情。
没人能把这些东西从我身边拿走。
可惜。
卡琳的晨服开口很大,乳房露出许多。
她有漂亮的乳房,展服底下什么也没穿。
我是十四天前从香港回来的,离开了两个月。
卡琳虽有满腹怀疑,但还是期待着温柔的、小小的礼物,期待我讲讲我在香港办的案子的情况。
这是非常自然的,如果我给了她温柔,带了礼物,讲得又多又长,这将是很自然的。
但是我没这么做。
责任不在她,责任肯定在我。
但我压根儿无法做那些卡琳有权期待的东西。
我太累了,筋疲力尽,全无所谓了。
月复一月,益发恶化了。
连讲话都让我费劲。
我完成我的使命回到家里时,总是疲惫不堪,累坏了。
一切全是我的责任,一切。
我想,卡琳使我抱歉。
我真的对她感到抱歉。
她说得对,我是个流氓,胆小鬼,弱智,是一头猪。
但我只能做我能做的事,而这也就是好好地干我的工作。
为此我需要付出我的全部的精力,我的理智和我的精明,我的勇气和我的智慧。
然后当我回到家里时,就没有什么留下给卡琳了。
这一切我已经经常想到过,也想过得把这一切告诉卡琳。
我总是想了又想,但是从不讲出来。
我连讲这些都觉得太累了。
这一切为什么会是这样,这点我不想对她讲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