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2/3)
?”周章讶然,不假思索道:“这事和他什么关系。
”
刘钦看着他,在心里暗暗松一口气。
他刚才当然不是真的问计,只是想看周章是什么态度而已。
见他不肯为自己处画,不觉疑虑大起,这便特意抛出徐熙来以作试探。
那徐熙乃是刘缵日后极为倚重之人,只是现在还不显,看着只是一个寻常的南方士子。
他是朝廷南渡以来第一年开科考中的进士,眼下还没被授予多大官职,明面上和刘缵也没有什么往来,但刘钦因为上辈子的经历所以知道,他早借着奉陈执中为座主,成了刘缵的入幕之宾。
周章若是为刘缵所信任,不会不知内情,从自己口中乍一听见徐熙之名,即便不显惊慌,至少也会有一瞬间的不自然。
但他竟是这样寻常的反应,足见他还没有投诚刘缵,起码也和他还没有多深的牵扯。
刘钦终于探得了自己最想知道的,剩下的便是闲谈了,淡淡道:“谁知道呢。
”一句揭过,又问:“你当真一点办法不替我想么?”
“陈执中现在在朝中见缝插针地安排自己人,总不是为着好玩,他是对太子位志在必得。
这位置给他外甥容易,可那以后我自己又该如何安身?”
“衡阳王去位之后,又是如何安身的?”周章忽然抛出这句出来,引得刘钦不由一愣,“这话我说出来,恐怕你又要着恼,只是凡事毕竟逃不过一个理字。
”
他眼睛看着门口方向,顿了一顿,终于还是道:“当年陛下何以废后,何以将你大哥废为衡阳王,改立你为太子,朝廷之外虽然知情者少,但你自己心里应该多少清楚一二。
”
他言语间揭开一场五年前的宫闱之变,牵扯的人和事不知凡几,其中就包括刘钦和他生母。
刘钦当年年纪太小,不知内情,直到现在也只听说了一鳞半爪,但心中清楚,要是对着那事当真做起文章来,足以动摇他的根本。
正是因为干系太大,这些年来从没人敢当着他面提起这事,没想到今日竟被周章拿出来说。
他被周章说中,果真变了面色,愕然看着他,片刻后猛地回神,硬着声音道:“当年之事已有定论!而且是父皇亲自下旨,不是谁逼他那么做的。
现在的太子毕竟是我,当今皇后也是我母后,不是别人。
”
周章笑了一下,这次不是冷笑,很有些别的意味,“是了。
不过天下事从来有来有往,难道只许你夺人家位置,不许别人反来夺你的吗?没有这样的道理。
”
“哈!好公正的正论!”刘钦露出一个真正的冷笑,放在那张本来便初显威棱的脸上,更像刀子一般锋利,在人身上剐上一眼就要见血。
“我还以为你……”他忽地一顿,吞下了后面的话,“在你心里,我今天所有,本来就是窃据对吧?”
周章见他并不就事论事,反而事事都攀扯到自己身上,也不耐烦再苦口婆心,冷冷道:“我怎么想,又与这事有什么关碍?难道就因为你是太子,别人就全都得对你死心塌地,从此以后非你不可?”
“别人怎么想,和我有什么关系?他们爱对谁死心塌地就对谁死心塌地!”刘钦忽然忍无可忍,高声问:“我只问在你心里,我和大哥就没有半点区别么?!”
中间隔着一次死亡,再见到周章,刚才特意端出来的冷静自持甚至刻意疏远至此终于再维持不住,一个他想无可想、也断然无法接受的可能摆在眼前——
周章背叛他、任刘缵杀死他,不是因为刘缵是天下之主,自己却是笼中之兽,什么也没法再给他,而是因为自己于他而言,从这时候起,甚至从一开始就与别人没什么不同。
他以为那时是自己推开了周章,可其实他竟然从没有在他身边过么?
他脸上一白,片刻后又马上泛起血色,脸上刚刚干涸不久的几道伤口红得像要滴下血来。
一股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