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离乡(2/3)
入瓦砾的明珠,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视线。
她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米白色职业套裙,勾勒出优雅而不失干练的曲线。
面容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白玉,五官无可挑剔,只是此刻,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盛满了怒意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,白皙的脸颊因气愤而泛起薄红,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美。
“乘警?哈哈哈!”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嬉皮笑脸,伸手就想去摸她的脸,“美女,别紧张嘛,交个朋友呗?这路长着呢,哥哥们陪你解解闷儿!”
“滚开!”女人猛地拍开他的手,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,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,维持着最后的体面。
周围的乘客有的侧目,有的低头假装没看见,在那几个混混凶狠的目光扫视下,竟无一人敢出声。
林凡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他习惯了冷漠,见惯了不公,多年的生存法则告诉他,麻烦就像沼泽,离得越远越好。
但那个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和无助,像一道微光,意外照亮了他心底某个被遗忘的角落——记忆中,似乎也曾有一个温柔的女人,用类似的眼神,看向某个方向……
就在黄毛的手即将再次触碰到女人脸颊的瞬间,一只骨节分明、布满细小疤痕和薄茧的手,如同铁钳般,突兀而精准地攥住了他的手腕。
黄毛一愣,扭头看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、牛仔裤,身材挺拔但面容稚嫩(在他看来)的少年,顿时恼羞成怒:“操!哪来的小崽子,活腻了敢管爷的闲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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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另一只手攥紧拳头,带着风声,狠狠砸向林凡的太阳穴!这一下若是打实,普通人恐怕会当场昏厥。
林凡眼神一厉,原本平静的眸底瞬间掠过狼一般的凶光。
他攥着黄毛手腕的五指猛地收紧,向内一折,同时脚下悄无声息地一绊!
“咔嚓!”
“哎哟——!”
清脆的骨裂声和黄毛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!他整个人像一只被瞬间抽掉骨头的软脚虾,惨叫着瘫软下去,手腕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。
另外几个混混脸色大变,叫骂着“干他!”,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、指虎,一拥而上。
车厢连接处空间极其狭小,施展不开。
但林凡的身影却像鬼魅般灵活。
侧身避开捅来的小刀,手肘顺势重重砸在对方肋下;低头躲过带着指虎的拳头,膝盖已狠狠顶在另一人的胃部……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,简单、直接、迅猛,每一击都朝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招呼,是在无数次街头斗殴和与疯老头“对练”中形成的、近乎本能的战斗方式。
没有多余的缠斗,只有骨头与肉体碰撞的闷响,以及混混们接连响起的惨嚎。
不过短短七八秒,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个混混,已经全部像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,痛苦地蜷缩呻吟,失去了战斗力。
整个过程,林凡甚至没有离开原地超过三步,呼吸都未见丝毫紊乱。
整个车厢陷入一片死寂。
所有乘客都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、出手狠辣如修罗般的少年。
空气中只剩下火车哐当哐当的行进声和地上混混们压抑的呻吟。
林凡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,目光平静地转向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,带着少年人变声期过后特有的沙哑,却奇异地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女人,苏晚